次元wq——此号停用

【双花】狐佑之运·一

脑洞炸了

ooc慎入,私设强化了乐乐的幸运E梗

背景架空,因为完全找不到合适的年代,毕竟建国后不许成精

或许是小俗套的剧情吧,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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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空很澄澈,弦月撒下柔和的光芒,在灶台上映出明亮的边线。不开灯煮泡面是张佳乐已经保持了好几年的习惯,小厨房里的时间仿佛不再流动,只有夜的静谧和诱人的面香,平平淡淡。这是一个疲惫与焦躁都无法污染的时刻,是一个灵感乍现的时刻。张佳乐是画家,不是那种用板子连在电脑上的画,而是拿着纸张和笔刷,在画架前一坐一天的画。艺术需要灵感,张佳乐有着发觉那些美好之处的天赋,见到沿途的矮小草木能联想出生机盎然的春景,见到雪地里嬉戏打闹的孩童能联想到高耸入云的雪峰。夜色中安静的厨房也是他思考的好地方,窗台上投下的淡色树影,让他做出了下一幅画以影子为主题的决定。

可能他的技能点全点在艺术上了,某些地方则惨被忽略。张佳乐扯开泡面袋子:“我靠,又没有调料包!”他破纪录了,连续三包泡面没有调料包的记录。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还真塞过,那次水壶里的一块垢片掉了下来,和张佳乐的门牙缝热情相拥。如果幸运E也是一种财富,张佳乐早已经腰缠万贯,类似丢钱断笔杆R卡十连抽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上一个和他安利抽卡类手游的人已经在黑名单里了。倒霉也不怕,反正他早就接受现实了,或许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辈子全给找回来。

无所谓,张佳乐想,他翻开调料柜,自己加点什么总比干吃白面强。他不爽地拉开柜门,随着连接处的一声荡气回肠的裂响,整扇门都脱离柜体被他擎在手中了。柜门的损坏丝毫没让张佳乐有任何忙乱,啥大风大浪他没见过,掉个门儿不值一提。张佳乐无奈地叹了口气,月光从身后照下,让身影莫名其妙的沧桑。明天再修吧。他把柜门靠墙放下,无心情再煮面。

张佳乐随意地坐在饭厅的椅子上,屋子里黑却不暗,窗外的光亮经磨砂玻璃拉门的折射,在墙上投射出泛着藏青的光晕,就像幽深的潭水,轻轻游动着细碎的波纹。他不是很容易陷入烦恼,毕竟他需要充足的精力去投身艺术创作,但连串发生的倒霉小事总是癞蛤蟆爬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虽不至怀疑人生,但没有人乐意天天修柜门,对吧?张佳乐仰靠在椅背上,用眼见角的余光观察着金属物件折射出的光斑。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绝对安静的地方,和那月下厨房差不多的那种,最好是连幸运E都能治好。散散心亲近一下自然,也顺便为接下来的创作多找些贴切“影子”的题材。

他由窗口向外望去,那座人迹罕至的山峰像是漆黑宽大的剪影,透着深邃和厚重,镇纸般压定住遥远的地平线。岁月的洗礼赋予了它神秘的智慧,以庞大的身躯长者一样俯瞰芸芸众生。当地有传说,说山上住了神明,也不知是从哪个时代流传下来的。在这个唯物主义的社会又怎会有人信奉这种东西,那传说也就只和哄小孩的故事一样由老一辈讲给小孙子听。那突兀的山沉重却从不压抑,倒真不像是什么凡物,但张佳乐和其他人一样,认定没有什么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或许真的是传说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人们,那山没有什么人去攀登。即使站在山脚下,登山者也总发自内心地感觉它离自己还有好几公里远。神话的绮丽色彩笼罩着这座高峰,让它在渺小人类茶余饭后的闲谈逸事中偶尔占据一席之地。

张佳乐凝望许久,嘴角浮出一丝略带疲惫的笑意。那便是他需要的与世隔绝的空间了。

——

昨夜的晴朗难得在张佳乐外出的情况下延续了下来,初夏的气温不冷不热,恰适合在户外走走。张佳乐从事的这类职业有一个通病,就是长时间坐在同一个地方不挪地方,很快颈椎和腰就会酸痛。因此,运动是很必要的,但由于张佳乐那能让天气预报工作者惭愧的体质,他只好在健身房待一天或泡在游泳馆里。或许真的是神明知道有人到访而把天放晴了呢。张佳乐背着一个不大的登山包,看着杂草丛生的古旧石阶胡思乱想。随性生长的林木初见浓绿之意,空气中飘散着植物的清新味道和淡淡的泥土味。石阶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了,反正这座山如今已经无人问津,或许是明清,也可能更久远。他顺着古道漫无目的地向上走着,脚底的石面凹凸不平,似乎没有经过认真的处理,更像随意堆砌的临时通路。许多石块已经被不知名的长草掩盖,从上面踏过会在石上留下绿色的水渍。难得,这里没有什么塑料袋或者空饮料瓶,不应只说人迹罕至,应该说根本没人迹。这令张佳乐心满意足,或许这就是转运的开始。

林间是有野生动物的,头顶不知什么方位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远处颤动的草丛里冒出两只灰色的长耳朵,张佳乐沿着山坡悄悄靠近,惊起一只胖乎乎的野兔。它大概没见过人类,看到张佳乐这用后腿直立的怪物吓得蹦起来就跑。张佳乐跟在它后面小迈两步,兔子急忙钻进一个隐蔽的地洞没了踪影。他突然有点小孩子似的开心,果然提到山林,还是小动物最为可爱和有代表性。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可能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这个“稀有物种”看吧。他有了不错的主意,这次的影子题材就画动物好了。

乐活得快要忘记自己的幸运E属性的张佳乐已经偏离了原先的石阶路。他小跑想要快些回到人道儿上,结果重踏下的石块儿不负众望的松了。“哎呀我XXXXXXXXXXXXXXXX!!!!!!!!!!”张佳乐背着地仰摔过去疼的直抽气,而福不成双祸不单行,他顺着斜坡势不可挡地溜了下去。在翻滚中丢掉方向感和智商的张佳乐完全不清楚自己滚哪去了,除了条件反射大叫卧槽已经做不了什么。晕头转向满面尘土,张佳乐从一个小断面摔下,终于停止了下滑。“卧槽......爷爷我怎么这么背......”他躺在地面上,粘了一身的土渣草沫,幸好天气不热他穿的是长袖,除了胳膊肘磕破皮流血了以外再没有其他太重的外伤。张佳乐本以为自己怎么不待断个两三根肋骨,到时候荒山野岭的搞不好本大爷就要废在这儿了。他试着用撞疼的胳膊撑地把自己支起来,却一把抓住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那个毛团在他手里抽搐了一下,也惊得张佳乐立刻把手缩回来。这要是捏着个大耗子不待咬他一口。张佳乐狼狈地爬起来,看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山沟里,身后靠着一颗倒下的树。那树叶子还绿着,树干也粗壮结实,却从根部像被外力连根拔起一样栽倒在地。地上能看树倒时扬尘的痕迹,根部的泥土还潮湿,看来刚倒不久。树倒了不是最重要的,张佳乐向自己刚刚抓到东西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狐狸后腿被树干死死压住,已经奄奄一息,而他刚刚握住的毛团就是狐狸蓬乱的尾巴。

狐狸一大半身子的皮毛都是扁乱而脏兮兮的,像是被大力揉搓过,它的前爪在地上抓出了两道深坑,似乎是被压住后挣扎了出来,可实在没有力气拔出后腿。狐狸虚弱地趴在地上,气若游丝,尾巴无力地垂在一边。张佳乐试着抬了抬树干,竟难以置信的沉。这狐狸没有被直接砸成肉饼反而挣扎出来大半个身子,实在是出人意料。大概是感受到了身上重物的移动,狐狸狭长的双眼突然睁开,锐利冰冷的目光几乎将张佳乐刺穿。他打了个冷战,都说狐狸有妖性,这树下的玩意儿绝对不怎么正常。狐狸大概是实在没了力气,突然瞪大的双眼又慢慢闭上了。

张佳乐面对这命不久矣的狐狸,进退两难。狐狸固然妖异,但或许这只是山中传说带来的错觉呢?那狐狸的沾满灰土的前爪倔强地抬了抬,挠地无果,不得已又放下了。一条命在他面前,若说不救他于心不忍。搞不好这狐狸会像小说电影电视剧那样,变成美丽女子前来报恩呢。张佳乐开始思考怎么把树干搞起来,没注意到狐狸对他瞥了个鄙视的眼神。

张佳乐从滚皱了的包里翻出瑞士军刀,出门前作为小工具他把这份多功能军刀随手装进包里,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大可放心,他不会干那种断掉无辜小狐狸后腿的事儿。他找了一根粗细趁手的结实树枝,用军刀一点一点地锯。刀子砍树皮效果不佳,平日锋利的刀刃割在坚韧的木质上就不断打滑。张佳乐扭着身子戳了近半个小时才勉强把那根树枝折下,又捡来一个中等大小的石块做支撑,试图把树干翘起来。他用尽全身力量下压,也只能把树干抬起一个极细的小缝,但狐狸恰到好处地抓住了时机,顺利将后腿抽离出去。

张佳乐松手,树干落地砸出闷响。压了那么久,狐狸后腿双双骨折扭曲,张佳乐只觉触目惊心。脱身的狐狸没发出什么叫声或靠近他做些什么以示感谢,而用前腿拖着身子向山林深处艰难爬去。但是没爬两步,狐狸身子一斜,倒地不起,大口喘息着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张佳乐吓的够呛,自己好不容易救出来的狐狸可别这么就死了。不知社区让不让养狐狸,反正别让他们知道就没问题了。脏兮兮的张佳乐抱起脏兮兮的狐狸,狐狸身子很轻,轻到有些不自然。他无暇顾及这些细节,顺着山坡一路跌跌撞撞蹭下去。狐狸在他怀中瘫软着,微睁一只眼,安定地看着张佳乐被泥土抹脏了的本来俊俏的面孔。

——

这次的劫难恐怕熬不过去了。后腿剧烈的疼痛几乎麻痹了孙哲平的思维。虽已不是凡狐,他也和凡狐一样有生死,说不定今日就要葬身此处。

孙哲平本是山林野狐,却不服于在草木间平淡一生。他是族群中的异类,总怀抱着“不可能实现”的志向,“痴狐说梦”。

他想做什么呢?他要当山神。

人类有传说,认为山上居有神明,事实上此话不假。那位神明掌管该处天地人生之百态,就像所谓的省长县长。这山是神山,可神不是山神,只是居住在这里罢了,这样一来,他便要安排一个得力的执行官,来担任山神一职,主管凡人时运祸福。那时的孙哲平还只是无名小红狐,在仙气缭绕的神面前没有丝毫畏惧。

“我愿意为我的目标开始艰苦的修行。”小狐狸挺直了身子,用稚嫩的声音大声对神说。

虽然没有风,树木却沙沙摇动。其他狐狸瑟缩在草丛里,遥遥望着这个胆大包天冒犯神明的幼年同族。着一袭轻盈白衣的神明微笑着,面容慈祥。他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竟答应了他的请求。

“用行动证明你能否胜任吧。”

小狐狸开始随神明修炼,在别的狐狸心中成为了英雄级别的角色。既然将要成为山神,那不可无名无氏。那日,神明想要赐他一个名字,便问他喜爱什么风格。野狐见了眼热不已,叹恨自己怎么不早些向神明提出修行心意,说不定现在那个备受关爱的准神就是自己。

“嗯......人类那样的吧。”

自此,小狐狸得到了和人类一样的名子,叫孙哲平。

决意修炼后,孙哲平不再与凡狐一样受岁月的侵蚀。他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或许几十年,或许几百年。嘲笑过他的狐狸们已经不在人间。他一心浸于参悟道义,逐渐向成神的目标靠近。孙哲平学会了转变祸福的法术,学会了化成人形,虽存于狐躯却有强大的力量,受了伤也很快就会愈合。

成神要经天劫。山神只是小神,渡劫不至于触动天雷。孙哲平的首个劫难是被突然燃起的山火包围。虽说是准神,但毕竟还未成神,一样要被记生死簿,再强的恢复能力也需要充足的体力,蛮横突围不会有好结果。打从他确立这个梦想起,他就做好了面对这一天的准备,无论多大的困难等着他,都没有退缩的道理。孙哲平攀上了树,火光下红色的皮毛似乎在燃烧。狐狸在树冠间跃动,向山火范围内的一处小水池奔去。升腾的热空气烘烤着他的脚爪,余焰燎着了他的尾巴,他却并未低头看一眼。

从不动摇。

而今天,在劫难逃了。孙哲平挣扎着挪出大半个身子,却没有足够的力量移出后腿。好几个小时过去,他眼前有些发花,却听见山坡上传来无比凄惨的嚎骂。一个扎着小辫子背着登山包的男人带着一路烟尘滚下山坡,向着孙哲平摔来。那人滚得飞快,眼看就要撞到山坡上立着的一块尖利的岩石。这么一撞,轻则骨折,重则当场磕死。孙哲平顾不得思考,当机立断打算先给这倒霉蛋避一轮大灾。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爪一挥,凸起的岩石凭空消失,翻滚的人顺利地摔到山沟里,没受什么大伤。

那人在地上扑腾了一阵子,还抓了一把孙哲平的尾巴。孙哲平听到他终于起身,感觉后腿上沉重的树干似乎动了动。他睁开眼,和那倒霉家伙四目相对,见那人身子一顿打了个冷战。孙哲平无心顾及那人动向,危机关头的法术让他几乎失去了逃脱的希望,他动了动爪子,但最终脱力了。他微睁双眼,鄙夷地瞅了瞅这个罪魁祸首,却见那人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刀子。

卧槽,这是要宰了我?

结果那个倒霉蛋开始拿刀子锯树枝。

......妈的智障。

疼痛攀上了孙哲平的头顶,宛如结实的牢笼将他困住。他彻底昏沉过去,眼底只剩下那用小刀扣树枝的人影,若有若无地闪灭。

隐约,后腿上压着的重量变小,孙哲平条件反射一样抽腿,脱离了重压。只要回到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他的伤势就能恢复,孙哲平用前爪拖着骨折的后腿移动,但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全身酸痛打颤,没走两步就栽倒,喘不上气儿。

趴会儿就好了,孙哲平想。但那从山上滚下来的人却无比担忧地抱起他,半跑半摔地向山下去了。颠簸和摇晃中,孙哲平安静地卧在他怀里,望着他被泥土弄脏的脸。

树干似乎是他抬起的。虽说没有必要就医,但孙哲平没反抗他的怀抱。那人既然会帮他抬起树干,自然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况且,当孙哲平体力恢复,那人也不足以构成威胁。

树木在山脚变得稀松,张佳乐抱着孙哲平,径直向不远处的人类居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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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5啊天官之类的坑早就爬了,号里的黑历史记录不清了,就当给自己提个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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