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wq——此号停用

【伞修】厉鬼无心·下

脑洞来自空间,有人说苏沐秋不一定是阳光少年,也可能是厉鬼

苏沐秋厉鬼设定,注意避雷

本章高度虐叶,谨慎食用

好吧我是个大py子_(:_」∠)_说好的结局不让人难受呢

可是,我刹不住车啊......

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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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只剩下叶修一个人在湖边晒太阳了。也不知那老道士会什么法术,遁地了还是飞天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消失不见。叶修反复思考着那老人刚刚不明不白地讲的一大堆东西,作为一个外行都觉得他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劲。不过,重要的并不是老道士的话是否逻辑严密条理清晰,而是他清楚叶修的心事。也许这就是那些算命者的玄妙之处也说不定,但叶修却是着实为此感到迷茫了。

他很少跟别人讲起苏沐秋的事,就算是明白真相的兴欣众人也不会轻易跟他提到这段历史。此刻他独自承担了很久的特殊压力被别人一语道破,倒有些让他难受。

老道士向叶修单方面灌输了好多魂魄清浊云云,到头来也是在讲死者的事。

应该是在说苏沐秋吧。

叶修把烟盒掏出,再点一根。

虽然他不信鬼神,但是人总是要有点自我安慰或是期盼的理由。这大概就是天堂一类事物产生的原因。其实每年清明扫墓的时候他也想过,苏沐秋的魂灵会不会正徘徊在他身边。最后叶修把那点想法看做不切实际的幻想,仍然先注重做好眼前的实事。

尽管他的思路很清晰,他还是改变不了自己想念苏沐秋的事实。

沐秋要是活着就好了。叶修无法自制地产生这种想法。

西湖美景,年年不改。花鸟相闻,水天相映。青冢已立,故人已去。今吾归来,不复见君。

叶修踩灭第二根烟蒂,慢慢地走着,离西湖越发远了。

......

叶修回到兴欣,上线,立刻接到黄少天的QQ刷屏。他才好不容易清掉噩梦催生出的杂念,就看到了另一个蓝雨杂念狂魔。

“老叶啊你们H市出事儿了你知道吗!!”夜雨声烦发来消息。

“知道啊,最近有点乱。”君莫笑回复。

没过几秒,夜雨声烦说道:“不不不,我是说最近的新消息,网上传的,都不登报了。”

叶修心里一沉。罗辑的话果然应验了。

“发来看看。”叶修一敲一顿地发出一句话。

黄少天传过来了一张照片:“[图片]发图的还挺良心,马赛克都糊好了。老叶你悠着些,虽说没了那张脸被集火的概率能小点。”

叶修才没功夫理没营养的垃圾话,于是立刻点开图片。大图加载出来的那一刻,他脑袋里轰的一声响,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晃动。

恶性杀人事件第四个死者是个学生模样的男孩,他的身子趴在地上,颈部以上的马赛克没能完全挡住血液喷溅后的惨状。

这个男孩,没有头。

而那天晚上,苏沐秋抱着一颗人头站在他身边。

无数阴暗的、负面的猜想占据了叶修的精神空间。

无论是那道血迹,还是这个可怜的男孩......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偏要和梦里的苏沐秋挂钩呢?

叶修心里的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崩塌,就像被风化到枯脆的砾石古塔。他拒绝接受所有苏沐秋犯案的证据,一遍遍撕裂自己的观点。

要知道,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魂魄之物,仍念生者。”

那是老道士说过的一句文绉绉到让人别扭的话。

叶修趴在桌上,全身颤栗,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就算苏沐秋留下了,他也不会是这样。

“而浊者常占上风。”

......还是那个道士。

老道士的话反复回响在叶修耳畔。

就算再莫名其妙,叶修也无法规避这个事实了。要么是他精神出了问题,要么是苏沐秋的死亡背后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没有给黄少天回任何消息,而是面色苍白如纸地僵在了那里,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他预感到类似的事情会不断发生,类似的梦也会再做。

但叶修始终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

夜,小雨。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人在拖动一张大网,潮湿的空气混杂着泥土气息沿着细小的窗缝溜进去。

叶修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今晚苏沐秋一定还会来。这种感觉无比强烈,强烈到他有几乎百分百的把握。

钟表滴答作响,已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叶修有好多话想说,前几次的梦境里,他都动弹不得,而这会无论如何他也要把一切弄清楚——已经离开他十年的苏沐秋,和H市的案件究竟有什么关系。

一整个下午他都头痛难耐,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他反而平静了。就算不同以往,那也是苏沐秋,只要是苏沐秋,叶修就没什么可紧张的或者可怕的。他并不困,也没有理由让他去困。

窗外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叶修的身形,好似一副简笔画。他不时动动胳膊,以确认自己能自由行动。预感越发强烈,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叶修......”很遥远。

叶修本已做好了面对一切可怕场面的准备,可是,这回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叶修?”苏沐秋再唤一声。

叶修站起:“沐秋?”

少年的语调太过平淡,以至于读不出任何心情:“叶修,我想你。”

“我知道。”叶修回答。他的声带在颤抖,尾音变了调。他在做一件自己幻想了十年的事,但场面和他以前妄想的完全不同。

“......我必须走了。”苏沐秋还是和昨晚一样强调着要走,让叶修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十年了,太久了。”

仿佛有一道电流通过叶修的身体,叶修猛的睁大双眼,急促地说:“十年?你还在?”

“我在的,在的......”少年语气突然染上了哭腔 ,“我不想离开,一点也不想......所以我就留下了......直到现在。”

叶修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可是那人声就像从每个角落里同时传入叶修的耳朵。

苏沐秋又立刻正回原来的语调并艰难地说着,似乎不愿意再讲起那些事情:“最近H市发生了好多事。”

“是的......”没想到苏沐秋主动开了话头,叶修觉得嗓子仿佛干裂了,难以出声并且隐隐作痛,“沐秋......你......”

“是我。”出乎意料地,苏沐秋承认了。

这就像是一把钢铁的重锤,狠狠砸碎了叶修最后一点希望。

“为什么......”叶修的声音轻到他自己都快听不见。

“我......”

苏沐秋的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刺耳的嚎叫。哀嚎声和哭喊声充满了整个房间,汹涌的海浪般拍击在叶修身上。

“让我停下!!叶修!!让我停下!!”苏沐秋在哀求,在怒吼,也在哭叫。

就像提前就知道了一样,叶修脑中浮现出一个很确切的地点,带着危险的气息却又极力吸引着他过去。

苏沐秋撕心裂肺的哀嚎还在继续:“我太贪心,我会害了所有人!!!!!”

就和随苏沐秋的状态改变似的,雨突然大了起来,嘈杂的雨声像千军万马铁蹄奔腾。叶修不顾一切地冲出去直到室外,只穿着先前的夏装,连雨伞都没有拿。他感受到了苏沐秋的痛苦,或许只有他才能拯救沐秋。

留下会怎样?怎样?

叶修在雨中向着那个未知的阴暗角落狂奔,耳畔苏沐秋的声音渐渐有了踪迹可寻。那条漆黑的小路磁石般吸引着他,让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地上染了红丝的雨水淌过叶修的脚边,无法看清面容的年轻男子站在小路尽头,手中拿着一根棍状物体。他有点蹒跚地向叶修靠近,模样在雨水散射的晦暗灯光下一点点现出来。

苏沐秋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表情呆滞,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眼瞳中隐约有红色在褪去。他没握住那个棍状物,而是让它轻易从手里滑脱出来。

那是一条断臂,血还在从断口向外不住的流淌。

“晚了......又一个......”苏沐秋目光呆滞地看向狼狈赶来的叶修,“我不想这么做,真的。”

一切恐惧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叶修跑向苏沐秋,将失而复得的那人紧紧抱在怀里。他的眼泪快要决堤,但他不想在苏沐秋面前哭,无论有没有雨水的掩护。妄想终于成真,而且是在在血色中成真。

不料,苏沐秋将他推开了,推的很无力但是很坚定:“我是鬼。我是死的。”

“但是你现在回来了!”叶修声音沙哑,“沐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少年忽然弯腰蜷缩在了他的怀里,不住地抽咽:“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我是怪物了......”

这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苏沐秋。他已经亲自夺走了五条无辜的性命,并且是在他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他魂魄中脆弱的一面彻底暴露出来,反复的受到伤害让他不得安宁。他说他留了十年,这十年里,也不知道什么将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死者是记挂生者的,只有他们乐意,才会前往来生。

叶修再次想起老道士话里的含义。

“沐秋,你为什么没走。”叶修在他耳边轻轻问。

苏沐秋的抽咽声小了一些,虚弱地回答:“我还有遗憾,还担心苏沐橙。而且,我不想离你太远,叶修。”

“那现在......”

“我不想被它控制,但是我失败了。”

这个“它”,大概就是老道士口中的至浊吧。

苏沐秋安静了一小会儿,用大的出奇的力量将叶修推出去好远。

“离我远点......它......它回来了!!”苏沐秋扑通一声跪在了一地融血的雨水中,手撑着地面,双眼的红色再次明显起来,“我已经是厉鬼了,我会害人性命的!!!”

叶修并没有想苏沐秋命令的那样离开,反而再次充上前,将苏沐秋死死压在地上:“不会的,别这样!沐秋!”

苏沐秋的瞳孔已经完全血红,他最后从唇间微微发声,细弱到完全织进了雨声:

“我还是不知该怎么走。”

苏沐秋的右手像利刃般切入了叶修的左侧大腿。

红色染遍了叶修的视野,但他忍痛没有移动,任由苏沐秋在其所能触及的腿部所有地方乱挠着。苏沐秋在颤抖,但是不能停自己的的动作。

“你不走,是因为你还对这里有挂念。”叶修从牙缝间勉强吐出完整的语句,腿上的剧痛令他喉咙里也有些铁锈的气味。

“你也想让我留下,不是吗?”苏沐秋叫着,“所以......我想陪你......一切都很好啊,之前的十年......很好啊......”

苏沐秋的每次攻击都有刻意减小力气,但是仍然让叶修有点吃不消。他看不清自己身下那块地方积水的红色是自己的血还是那个不幸的第五人的。

在苏沐秋作出回答的那一刻,叶修终于明白了。

让苏沐秋变成这样的,不只是他,还有自己。

正如那老道士所说,人生死有命在天,阴阳不应相通,又何必强求?亡故之人不该有的过重情感成了枷锁,让本该开始新生活的灵魂被束缚在了原地,而且一束就是十年。苏沐秋一直在哀叹自己的自私,但叶修又何尝不是?

切断绳索。

叶修吃痛,仍然压着苏沐秋不放。

那会比任何肉体伤害都要痛苦。他要亲自让苏沐秋彻底离开,彻彻底底,连个愿望都不剩下。但这始终好过让最爱的人一直做一个危险的怪物。如今的苏沐秋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少年了。叶修必须要打扫掉多余的尘埃,给他留下一颗干净的心。

十年很短,但是又太长,苏沐秋啊,该休息了。

“这样没有意义。”叶修失血过多的身体有些冰冷,“你留下没有意义......”

“可是......我......”泪水将苏沐秋血红的双眸洗的更加清澈,劈砍停止。

叶修就势伏在了苏沐秋身上,在他耳边艰难地说着:“沐秋,你也看到了,你做了什么。”

苏沐秋瞳孔中的红色开始变淡。

“我很想你,但是不能强留。”叶修的眼眶越发的湿了,“我做不到,你同样也做不到的。”

“我怀念和你一起打荣耀的日子,也记得第一次相遇时的比赛。”

“你知道吗,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我一直希望那场车祸是个糟糕的梦。”

“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一刻也没有。”

“但是我们都开始变得奇怪了不是吗。”

“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呢,沐秋。”

“其实我有时候也是这样的人。”

“可我不想让你继续像个怪物一样存在。”

“我认识的苏沐秋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事不该是包袱。”

“我们已经阴阳两隔了。”

“我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

“相信我,我们需要的不是一直悔恨。”

雨势渐小,已经无法再隐藏叶修的泪迹了。

“走吧,沐秋。”

苏沐秋回到了一开始面无表情的模样,声音颤抖着说:“你......确定?”

“是的。”叶修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抱住苏沐秋,“答应我,不要忘了彼此,也不要为此一直迷茫下去。”

雨水顺着苏沐秋的脸颊躺下,在嘴角画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就像十年前,副本出了稀有材料,或是竞技场赢过叶修那样,是那种真正属于他的微笑。不再有恐惧和麻木,只剩下阳光般的温暖。

“那么,一言为定。”

叶修的泪无法抑制地肆意乱淌。他再次听到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少年总是轻快活泼的嗓音,好像将他拉回了十年前。

不过,那都是回忆,而非什么执念了。

“嗯。”

苏沐秋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他最后用双臂环住了叶修的脖子。

“这一生,也挺好的。”

像江面的薄雾一样,苏沐秋的躯体消散了。

叶修趴在冰凉潮湿又充满血腥气味的地面上,眼前晕散开一片幽黑,最终失去了知觉。

此刻,午夜十二点。

前情了清,为吉日。


苏沐秋跟在老道士身后,走在一条幽暗却宽广的路上。老道士挥了挥手,黑雾腾起,伪装卸下,原来是个鬼差。

鬼差气愤地催促着苏沐秋:“浪费了老子十年的时间,还捅了这么大个篓子,老子这饭碗都好保不住了。”

苏沐秋却所答非所问:“叶修怎么样了?”

鬼差不屑的嗤了一声,烦躁地说:“医院躺着呢,流了点血,死不了废不了。他们全当那倒霉孩子遭了袭击,还在乐呵他命大呢!”

鬼差讲话欠揍的要死,但苏沐秋听闻叶修没事也松了口气。他开始扯一些之前就想吐槽的东西:“你好歹是个鬼差,怎么扮个道士讲话还漏洞百出的。”

“我呸,老子为了让你乖乖回来废了多少心思!也不知道那叶修有个毛魔力能让你死心塌地地赖十年!”鬼差相当的粗鲁,“再不走你就好屠城了,到时候上头问罪我也脱不了干系!不来点点拨他能明白的这么快吗?”

苏沐秋淡然地笑了一下,笑的鬼差只觉莫名其妙。

他不知阴界都有什么等着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功转世。但他始终坚持着一点。

叶修,无论我下辈子是谁,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

叶修躺靠在医院的病床上,腿上裹了绷带。他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像是以前一直背着的一座山被放下了。

苏沐秋彻底走了啊,终于不用再受折磨了呢。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沐秋,我们还会再见的。







生死不是终章,厉鬼亦有心。

——————————END——————————

打完end我都要兴奋的起飞了

终于写完了啊啊啊啊啊熬到两点我要死了

因为太困,好多地方效果不好,有空再编辑编辑吧

果然不适合写正儿八经的文,还是回家欢乐逗吧

万万没想到最后一章写了那么长呢

一不小心就造了一把四十米大砍刀

请温柔地对待我,拜托了!

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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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5啊天官之类的坑早就爬了,号里的黑历史记录不清了,就当给自己提个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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